激怒努尔哈赤起兵的小人物，曾害死前者两位至亲，最终结局如何？

文/格瓦拉同志

清太祖努尔哈赤在起兵之前，本是明军中一位低级将官，促使他走上起兵反明之路的，跟一位女真族小人物有关，此人便是曾勾结明军主帅李成梁"误杀"努尔哈赤祖父、父亲的尼堪外兰。那么，尼堪外兰为何要这样做？他最终的结局如何？

尼堪外兰本名佟佳·布库录，属于女真建州左卫部人，自幼倾心于汉化，立志挤进明朝的官场，做辽东一带的封疆大吏。为此，尼堪外兰在成为图伦城主后，便刻意讨好辽东总兵李成梁，并在明军攻杀女真叛酋王杲（建州右卫都指挥使）的战事中，自告奋勇地充当向导，由此得到李成梁的青睐、庇护。

王杲伏辜后，其子阿台发誓报仇，经过数年的努力，重新纠集起旧部反明，势力与日俱增。为了消除这个心腹大患，李成梁便在尼堪外兰的引导下，在万历十年（1582年）九月率大军进攻阿台的老巢古勒寨。然而古勒寨依山据险、易守难攻，李成梁围攻数月时间，竟然迟迟无法得手。

就在此时，建州左卫部首领塔克世为营救小舅子阿台，便与其父觉昌安一起进城劝降，并与李成梁达成协议，一旦阿台主动投降，将保障他和城中百姓的生命安全。由于阿台不相信李成梁，导致塔克世的劝降行动迟迟难以成功，在这种情况下，李成梁的耐心被消耗殆尽，便再次对古勒寨发动猛攻。

由于进攻屡屡受挫，李成梁开始迁怒于尼堪外兰，责令他迅速找到破城之道。尼堪外兰看到李成梁动怒，便亲自跑到城门前，对着城墙上的将卒们大喊："总兵有令，凡能杀死阿台归降的，便任命他做城主，并赦免城中军民死罪。"个中有一人贪图富贵，果然便袭杀了阿台，然后率众开城投降。

然而李成梁食言自肥，在攻取古勒寨之后，竟然指挥部下屠城，而滞留在城中的觉昌安、塔克世也遭了秧，双双沦为明军的刀下之鬼（"邻部古勒城主阿太为明总兵李成梁所攻...景祖挈子若孙往视。有尼堪外兰者，诱阿太开城，明兵入歼之，二祖皆及於难。"见《清史稿·卷一》），时在万历十一年（1583年）正月。

此时，塔克世的两个儿子努尔哈赤、舒尔哈齐均在明军中效力，在得知祖父、父亲遇害的消息后，便设法逃回赫图阿拉城，然后纠集百余名部众，依靠着父祖留下的十三副铠甲起兵，就此走上创建后金（清）政权的道路。努尔哈赤起兵后，不敢公然打出反抗明朝的旗号，而是将矛头指向尼堪外兰，向李成梁索要此人。

对于努尔哈赤的要求，李成梁很是愤怒，于是派将吏前去斥责他，声称若其不识时务的话，明朝将册立尼堪外兰为建州女真的首领，并派兵消灭努尔哈赤。事后，李成梁又觉得自己"误杀"觉昌安父子，毕竟于理有亏，便把二人的尸体归还了努尔哈亦，并答应他承袭都指挥使之职。

努尔哈赤虽然很愤怒，但是他敏锐的察觉到，李成梁之所以不愿舍弃尼堪外兰，无非是觉得他忠诚可靠，并能帮助他有效地对付女真各部。努尔哈赤考虑到此，便刻意讨好李成梁，发誓永做明朝的顺民，并愿意帮助李成梁对付与朝廷为敌的各部。时间一长，李成梁便觉得努尔哈赤忠心可嘉，对他的态度也大为改观。

努尔哈赤见李成梁已经信任自己，便趁机发动讨伐尼堪外兰的战事，一举攻陷图伦城，时在万历十一年（1583年）五月。努尔哈赤见李成梁没有采取行动，胆子愈发大了起来，紧接着又攻陷嘉班城，迫使尼堪外兰逃往鹅尔浑城，并得到明朝边将的庇护。努尔哈赤自知不能逞强，便暂时隐忍着没有继续用兵。

三年后（1586年），努尔哈赤跟李成梁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密切，在这种情况下，他便趁机发兵攻打鹅尔浑城。没想到鹅尔浑城陷落后，尼堪外兰再次成功逃脱，并进入明军把守的抚顺请求避难。但对于李成梁来讲，此时的尼堪外兰已经毫无利用价值，所以在努尔哈赤派来的使者到达后，便对尼堪外兰下了"逐客令"。

努尔哈赤的使者斋萨等人得到明朝的默许，便合力围攻尼堪外兰，在将其逮捕后就地处斩，然后将其首级带回去献给努尔哈赤（"既知尼堪外兰入明边，使人向边吏求之，使斋萨就斩之。"引文同上）。至此，在祖父、父亲遇难3年后，努尔哈赤终于手刃仇人，为他们报仇雪恨。

史料来源：《清史稿》、《清太祖实录》、《满文老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