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一雪前耻灭掉吴国后,狡兔狗烹的情节就开始不断在历史上重演,文种的悲剧也不断被后世功臣复制。
两朝时代与国情不同,皇权集中的想法却相同
明太祖朱元璋和宋太祖赵匡胤同为两朝正统开国之君,虽然对待功臣的方法相左,但目的相同,都是自己斟酌再三做出的决定。
所以两人各自有各自的道理,都把权利更好的集中在自己手中,各自得到了自己希望看到的局面,同时也各自让后世深受其害。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下面重点解读朱元璋,再结合朱元璋的想法,做法和产生的结果来对比赵匡胤。
朱元璋屠戮功臣是他永远洗不清的污点,但以当时的角度来看,皇权至上,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似乎做的也不怎么出格,起码朱元璋对待百姓方面是一位合格的好皇帝。他的职业就是皇帝。在其位,谋其政,至于他是不是好人并不重要。
胡惟庸案震惊天下,朱元璋趁势废丞相,加强皇权。蓝玉案令无数武将及其子嗣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异举。这正是朱元璋希望看到的结果。太子朱标死后,朱元璋深知其孙朱允炆没有能力控制那些当年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大将。所以朱元璋要在自己有生之年为自己孙儿铺好道路。据统计;洪武朝60多位元勋到建文元年去世者35位,被杀34位。所以朱元璋临死前,当年的武将能臣不是被屠戮就是撒手人寰,只剩耿炳文、郭英、俞渊。
这就是朱元璋为朱允炆铺的道路。当然,朱元璋的智慧不仅只有杀伐果断,开创大明时那些能攻城略地的武将朱元璋不希望他们能活在朱允炆的时代,但老实本分的识时务者朱元璋自然顺水推舟。老将耿炳文擅长坚守城池,朱元璋自然不会动他,这也是朱元璋为其孙朱允炆留的防御手段。但朱元璋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徐达、李文哲、邓愈病死,常遇春暴毙,汤和告老还乡后病逝,蓝雨被屠……这些当时天骄早已化为墓中骨、刀下鬼。
那这些人死后,同时期最杰出的将领是谁?是建文帝朱允炆这边的耿炳文和那个打仗外行开城内行的李景隆?还是朱棣这边的张玉,朱能?都不是,是那位自幼习于军中,像他一样阴狠老辣的四子朱棣,毫无疑问靖难之役第一名将正是燕王朱棣。
时敌兵违九门者尚未知景隆遁,犹固守不退。癸酉,上率兵攻之,破其四营,其馀望风奔遁,所获兵资器仗不可胜计。--《明太宗实录》
在朱元璋生前,朱允炆想过他的这位叔叔会造反,并且还和朱元璋讨论过如果朱棣造反怎么办,但讨论的方向是朱允炆如何以德服人安抚朱棣或是恩威并施的征讨朱棣,这爷俩恰恰忽略了如果是朱允炆不敌朱棣会如何?当然,朱棣靖难之役的成果不仅得益于朱棣本人的军事天赋和绝处逢生的运气,更得益于朱允炆的心慈手软和朱棣的那位发小,耿炳文之后的南军主帅李文忠之子李景隆。
上笑曰:"兵法有五败,景隆皆蹈之"。--《明太宗实录》
赵匡胤稍逊朱元璋
"杯酒释兵权"这个历史典故里面蕴含的意思在现在看来已经成为了褒扬赵匡胤的名言,似乎忽略了如果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没有成功会怎么办?如果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没有达到自己最开始预期的成果会怎么办?如果赵匡胤没有杯酒释兵权又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对待这些陈桥兵变时的功臣?
太祖曰:"人生驹过隙尔,不如多积金,市田宅,以遗子孙,歌儿舞女,以终天年,君臣之间,无所猜嫌,不亦善乎?"守信等谢曰:"陛下念及此,所谓生死而肉骨也。"明日,遂皆称疾请罢。太祖许之,慰抚赐赍甚厚。--《宋史》
朱元璋的屠戮功臣祸害的只是朱允炆和这一时期人,而赵匡胤杯酒释兵权造成宋朝重文轻武的后果却祸害了两宋时期的所有人。虽然重文轻武的苗头在周世宗柴荣时期就已出现,但发扬光大者却是赵匡胤。
朱元璋的智慧VS赵匡胤的智慧
从主观上来看,不考虑其它连带事件,朱元璋屠戮功臣武将只是害了一代人,却留下一个恶名。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害了多少代人?却留下了一个尧舜之心的美名。
另一个最直观的原因;朱元璋屠戮功臣是因为天下已定,北元已灭,朱氏皇嗣遍布天下,在朱元璋看来,如果天下乱必然会是这些功臣作乱。
赵匡胤同时期却不同,赵匡胤不杀功臣,也不给予决定性兵权,花钱养着,如果需要你时还可以拿出来利用一下,如果真的杀了恐乱军心或造出兵变。毕竟当时北方辽契丹控制中原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率军南下,而杯酒释兵权只不过比陈桥兵变晚了五年,赵匡胤根基并不是十分稳固。赵匡胤的做法看似为明智之举,但宋初雍熙北伐和此后近三百年,大宋王朝却始终没有如大唐一样长久控制燕云十六州一寸领土!
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
赵匡胤和朱元璋的做法都结合了当时的大时代背景,都有正确的一方面。至于为什么会产生当事人不希望看到的后果就不必过多纠结了。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李世民一样,赵匡胤虽然不是农民阶级,但出身却远远比不上早已经确定阶级地位和个人威严的关陇贵族李世民,朱元璋就更不用多说了,起兵之初是正儿八经的农民阶级,起跑线和赵匡胤都差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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